沪剧电影《罗汉钱》

霜晨

沪剧电影《罗汉钱》

       根据赵树理小说《登记》改编的沪剧电影《罗汉钱》说的是张家庄张木匠的妻子小飞娥在未嫁到张家以前，曾与青年农民保安相爱，保安赠给她一枚罗汉钱，两人并约定终身。但是小飞娥的父母硬拆散了他们，并逼着她嫁给了脾气暴躁的张木匠。
       那个年代，农村里封建意识极为严重，人们始终说小飞娥与保安的相爱是不正经。张木匠也因这些闲言碎语而对妻子非常不好。
       小飞娥的女儿张艾艾和同村青年李小晚相爱，李小晚也送给张艾艾一枚罗汉钱。
       然而他俩恋爱的事，又遭到以村长为首的老封建们的竭力反对，还指责小飞娥母女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为尽快消除风言风语，张木匠决意把女儿早日另配他人，免得再受村里人“耻笑”。
       一天，小飞娥发现了女儿的罗汉钱，随即勾起自己20年前的伤心事，她很担心女儿也走上与己相似的一生痛苦路。
       媒婆五婶到邻村王家给艾艾说媒，她们还背里商量好，等艾艾一进王家门，便不许她再与娘家来往。
       谁料这话被小飞娥听见，于是她坚决拒绝了与王家的这门亲事。艾艾也让好朋友马燕燕向自己母亲说情，说自己嫁给了李小晚，这样村里人就不会再说她不正经了。小飞娥答应了，可是村长却不肯为艾艾写结婚登记介绍信。同时，马燕燕和王小进的相爱也不得自由，因为五婶竟将她介绍给一个14岁的小孩作她丈夫，村长还居然给她开了介绍信。
       那边张艾艾和李小晚直接到区政府去登记，因没有村长的介绍信而被助理员拒绝。此时马燕燕在与王小进登记时当面揭穿了媒婆的鬼把戏，还特别强调14岁小孩不够结婚年龄。此时燕燕终于取得了胜利。而村长得知张艾艾与李小晚直接去区政府登记遭助理员拒绝的事，村长以为自己更有理由教训艾艾了。张木匠也因此迁怒于小飞娥，说是她母女俩给他丢尽了脸。
       影片中有的情节至今清晰。一个是媒婆对艾艾妈唱道：“到了王家烧陈柴吃陈米”，以此说明王家家底厚实；另一个是将那14岁男孩介绍给20多岁的马燕燕时，那根本不懂什么叫结婚的胖男孩傻乎乎地几次歪头看着燕燕傻笑，而燕燕则是一脸愠色，其对媒婆视婚姻为儿戏的拙劣做法给人印象极深。
       1950年，《婚姻法》颁布了，区长亲自到张家庄，指出了村长的错误，并大力宣传婚姻法。小飞娥二十年的精神痛苦也终于得以解脱。
       当看到艾艾和小晚这一对幸福的青年得到婚姻自由时，大家的脸上都露出了欣尉的笑容。
       那个年代长期受封建意识影响的农村对新中国的恋爱自由很难适应。千百年来中国人不得违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陋习终于走进历史，《婚姻法》的颁布，成为了他们获得恋爱自由的坚强后盾，追求恋爱自由的年轻人终于获得了最后胜利。
       1958年我在白湖农场看到这部影片时，它刚发行不久。其中道白和插曲歌词皆为上海方言。其时许多北方干部及家属都听不懂。记得当时旁边有个年轻干部见我能听懂其中方言顿现羡慕之色。甚至有特难懂之处还请我为他翻译，这着实让我自豪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