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前的往事

霜晨

六十年前的往事

       1963年暑假，我一个人自白湖农场一大队回崇明老家。我小舅舅又送我到我表舅所属上海警备区6386部队驻地（崇明岛东端陈家镇）住了一晚。
       那晚正值上海警备区战力文工团来该部慰问演出。宽阔高大的部队礼堂里，座无虚席，部队的，地方的人员坐了个满满当当。
       为方便观众弄清唱词或道白，与当时流行做法一样，在观众席的中部配了台幻灯字幕机。架在高台上的字幕机与一同在高台上的女字幕员操纵，将所需文字随台上演员表演同时打在舞台右侧边柱对着观众的这一面上。
       演出开始，大幕拉开，只见文工团合唱队和管弦乐队成员身穿军装，整齐地站或坐在规定位置，个个精神焕发，英姿勃勃。每一节目都由报幕员报出表演形式和节目名称。
       随后指挥从台左侧走到台口中央，先向观众席行了个鞠躬礼（因未戴军帽，按当时规定，戴军帽才能行军礼），然后立正，向后转，面对合唱队和管弦乐队，双臂半抬，注视队员三秒。
       突然间，只见他两臂上举，随即猛然落下，乐曲的前奏同时响起，雄浑激越的旋律顿时充满了整个礼堂的空间。
       那回他们演唱的是《歌唱祖国》《中国人民解放军军歌》《学习雷锋好榜样》《雷锋，我们的战友》《我的祖国》等。随着指挥手臂的上下起落，歌声如万顷碧波向四周荡漾开来。特别是手臂每落下一次，那感觉犹如手掌砸在乐器上一般，是那样的配合默契，严丝合缝与完美无缺。即使是指挥身上的军装，随着手势的起落，上装后背也呈现出时皱时平的明快节奏。
       那晚的节目内容丰富，除合唱外还有男声或女声小合唱，有上海说唱，有小话剧，有快板，有上海滑稽等。
       男声或女声小合唱《我是一个兵》《真是乐死人》，《我的祖国》《俺是公社的饲养员》等。
       小话剧《雷锋的故事》；上海说唱《神民公敌蒋嘎石》；上海滑稽《八十年前浦东人唱戏》（牙齿不动）；快板《我是炊事员》；民族器乐伴奏小组唱《萨拉姆（想念）毛主席》等。
       演出过程中，他们的节目精彩纷呈，高潮迭起，引得观众掌声雷动，兴奋不已。与我们在白湖农场欣赏南京军区文工团和安徽省军区文工团及驻场部队团或连队业余演出队一样，这支文工团反映部队生活的文艺节目同样是那样的热烈欢快，激情奔放，充满活力，令人难忘。
       时光逝过了一个甲子，那时的场景依然萦绕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