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白湖（续二十三）

霜晨

曾经的白湖（续二十三）

        农场学校

        1960年，我们在梅山小学读完五年级时，农场始办干部子弟学校。于是分散在农场周边各农村小学的学生全都被收进了农场自家办的学校。这样我们可以住校，从而结束了每天来回上下学的日子。我们这一届刚升六年级的学生接下来也就成了农场学校首届高小毕业生。
        因为是首办学校，所以学生被安排在场部食堂后面两排新瓦房里。前面－排作教室，后面一排是宿舍，老师办公室在教室北侧坡下的草房里。学生们除家在场部的都在场部食堂吃饭。     
        学校第一任校长由场部某科宗姓科长兼任。刚开始老师从全场范围内抽调大学毕业或文化程度高的干部担任，后又分配来几位皖南大学（今安徽师范大学）毕业生。
        场领导及校长很关心这些本场子弟，经常来看望并鼓励大家要努力学习。
        一次，我们正上语文课，场党委书记（行政12级）夏长根来我们教室看望。他说：你们能来这安心上学，是因为你们的父母为你们打下了江山，也为你们创造了今天这样好的学习条件。所以你们要做到像毛主席说的：“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千万不要辜负了毛主席和你们的父母对你们的期望。
        后来有一次，他来看我们上体育课时，我们班严姓同学讲了句粗话。夏书记大为光火，问：你是哪家的？有同学说：他爸是严厂（机米厂长）。他听了大发雷霆：严厂长也不行啊！讲这话是流氓行为，这还有学生样吗？
        由于人不多，我们的教室显得很宽敞。两个人一张新课桌，下午放学后将4张课桌一并，在上面打乒乓球。晩自习时两桌一并，4个人面对面就着一盏发出昏暗灯光的煤油灯背课文或写作业。有调皮的男孩不认真上自习，有人悄悄聊天，有人偷看连环画或小说，有人画漫画或听矿石收音机等。
        我们的宿舍由不隔的两间房组成。一进门左侧是一矮长条桌，供大家放置脸盆、漱口杯、饭碗等。向右转是一条仅够一人通行的小过道，过道两侧是两排面对面砖砌的大通铺。四、五、六年级大约30个左右男孩们晚间就如沙丁鱼般紧挤在铺有稻草的砖炕（不烧火）上。门囗外放有一只粪桶，早上由值日生倒进较远的场部厕所。
        每晚下自习后男孩们肚子饿得只想着要是有什么东西吃就好了。至于睡觉前刷牙、洗脸、洗脚等都是无所谓的事。有一次我们同班那个来自二大队的胡昌茂同学，睡在砖炕上不无聊赖地说：这个时候就是有一千盘炒肉丝我都能把它干掉。
        过了一段时间，场党委夏书记的爱人沈（副）书记来校检查工作。也因此引得她发了一通大火。
        因为男孩们不会管理，致使宿舍里又脏又乱又臭。
        她将师生们集中在两排瓦房之间的空地上训话。其中说：这哪是学生宿舍啊？这就是猪窝唉！
        正好那天还有人扔了半个（也掺有杂粮）馒头被她捡到了，她更生气。她举着那馒头大声吼道：这扔的人你可晓得啊？这是农民的血汗唉！人家农村人吃的是什么？是野菜、榆树皮、芦苇根、黄豆萁（杆）打的粉，你可晓得？要是不晓得，我现在告诉你：你们有这吃已经很不错啦！你怎么甩得下去的啊？下次要是再这样，我连老师一起处分，哪个叫你们不管好的？
        随后她又气哼哼地说：所有老师、同学听好了，我要求你们现在就把宿舍、教室、房子周围全部打扫一遍，过后我来检查，要是打扫得不好，我对你们不客气！于是大家忙不迭地行动起来，让两排房子及周边所有能看到的地方全都焕然一新。

我是老李

记得上中学的时候，还在“三年自然灾害”中，晚上上自习课时，跑出去到十字街找吃的，看到有山里人在那卖葛根，便在那浑水摸鱼搞的吃

霜晨

艰难时势令人刻骨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