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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3-8 21:1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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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 中国安徽宣城
曾经的白湖(续二十二)
拖拉机
那时的大田都由拖拉机翻耕,用的是从苏联进口的斯大林80号戓100号履带式大型拖拉机。那大家伙就像是辆坦克,块头大,马力也大,翻、耙一望无际的大田时既快又深,机器的轰鸣声一公里外就能听见。其动力与速度比水牛、胶轮拖拉机要强许多。
每天工作完毕,那拖拉机就停放在我们住家前面不远的大圩堤脚下。
出于好奇,我趁夜晚无人之机,悄悄爬上拖拉机履带,手伸进驾驶室门的缝隙,轻轻拨开旋转的铁门栓(驾驶员下车关门时是用钥匙旋上的),很开心地钻进去,坐在那舒适的皮座垫上。觉得以前只坐过公共汽车,有轨或无轨电车,却没有机会坐小汽车。这回坐进拖拉机驾驶室,与坐小汽车倒有点像了。
我试着扳动各种操纵杆,拖拉机却丝毫不为所动。坐了一会,只好扫兴地离开。
此后隔三差五地又去坐过几次,直到大田工作完毕,拖拉机回到大圩外塘串河边的农场机耕队(最先是只有木船的运输队,后又叫修配厂,最后是生产水阀门的阀门厂)才作罢。
水牛
农场虽有拖拉机,但小片地仍少不了水牛。水牛主要吃草,饲养成本较低。但牛会生病甚至死亡。
六十年代初,人们的生活资料匮乏。有时牛死了,大队里就将其埋了。有时被梅山附近的(公社)社员们知道了,就趁夜晚将牛挖走。随后剥下牛皮卖钱,肉被吃掉。这在当时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狼狗
有一段时间,上级从别处调来了一批警犬,以备用来抓捕逃犯。这些德国黑背们一个个长得膘肥体壮、高大威猛、气宇轩昂。那瞪眼吐舌、不住踏步、时站时坐、不太安分的模样令人生畏。
不执行任务时,它们被关在我们住家旁边的两间草屋里。此后,每到晚间,只稍有动静,群狗们就会发出一连声的狂叫,吵得人难以入睡或被从睡梦中惊醒。
有时白天人从旁经过,尤其是外来出差外调(调查被监管人员材料)人员,往往被从草房泥墙小窗口内突然传出的狂吠声吓一大跳。尤其是一些女性,她们被吓得大叫起来,落荒而逃。有一次有一女的狂奔好远了,还上气不接下气地哀号:我的妈吔,吓死我了,真要吓死了,我就回不去了。
若是夏季,这些女性工作人员都会打一把阳伞。于是长时间处于半封闭状态的有的家属们就会指指点点地嘀咕:真是资产阶级生活方式,劳动人民是不打阳伞的。
特滑的蓆草
蓆草(用于编草凉蓆)之滑,滑于冰面。除非站在上面一点不动,否则只要一动脚,必然滑倒无疑。
一年夏天,与我们只一球场之隔的一名部队战士在我们这边买了个约二十多斤的西瓜,边用手托着边哼着小调踏上晒有蓆草的球场往回走,冷不防只听叭嗒一声,人重重地摔倒在草。西瓜碎成许多片,瓜水弄了一身。罕见的样子引得他的战友们捧腹大笑。这位吃瓜不成弄一身水的战士只能到支渠里洗洗了事。平时夏日的每天傍晚,他们只能轮番在支渠里洗澡。每到八一节时,作为拥政爱民活动,他们都为我们各家挑来井水以表慰问。
扳手指
有一回我学了个动作,用一只手抓住对方的中指,将其控制住并竭力使对方挣脱不掉。后来我与一名部队战士试,结果对方很轻易地就把中指弯起来并摆脱了,这就是战士与小孩间力量的悬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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