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白湖（续九）

霜晨

曾经的白湖（续九）

清晨步行去买菜
         
         五十年代末刚到白湖时，粮食虽定量，但还不算紧张。干部月定量在30斤左右（经常变动，三年自然灾害期间仅22斤，家属及小孩更少）。在公家给各家分菜地之前，想换点蔬菜花样，就得到附近集镇上去买。
         一大队东离无为的黄姑闸12.6公里，西距庐江的裴岗10.2公里。于是每逢星期天，天还未亮，我与另一比我大些的小伙伴各挎一只那种较大的长菜篮有时往东有时往西分别步行前往以上两处买菜。
         10多公里的距离不近也不远，由于出发的早，到达时正赶上早市，能买到各种新鲜蔬菜。起先对挎一篮子菜走10几公里无甚体会，待回到家才觉得有点累。后来两人就各带一根小扁担挑着两只篮走，虽然重量增加了，但比挎着装满菜的一只篮走路舒服多了。为达此目的，有一次还在裴岗花1元钱买了只现在还常见的那种大长菜篮。
         路走熟了，有一次我还带我妈妈步行去黄姑闸买菜。其间，有一年轻女人跟她打招呼，然后两人很热烈地聊了好一会。过后我问妈妈，这个人是谁呀？回说不认识，她应该是认错人了。
         买菜返程中天早已大亮，有时还能遇上农场的顺道马车，此时就能直接搭到梅山北边庐无公路北侧的一大队家中或顺搭一段路。
         有一次途中遇一伙我梅山小学的农村同学正走在砂石公路上。其中有人大声喊我，看那意思是想搭车，可我们两也是讲了许多好话，那辆不属于一大队的马车的赶车人才好不容易让我俩上的。万一那好几个人都上来，一来车上装有货物坐不下，二来他们若自说自话跳上来，万一赶车人一不高兴连我俩都给赶下车就惨了。无奈之下，我只好装做没听见。次日到了学校，昨天在路上所遇到的一个同学很不高兴地讽刺说：唉啧，昨个坐了哈马Chei就了不起了？喊他还不睬人。

下河洗澡两溺水

         刚到白湖时我不会水，即使下河也只在浅水处，谈不上游泳，只能称洗澡。有一个夏天，一伙同学在前往梅山的上学途中（须过东大圩河，出口处有公安部队哨兵站岗。此处起初无桥，仅有一艘两头拴有绳子的可容10来人的小木船，届时自己牵绳摆渡）顺便下河玩船并洗澡。
         在渡船快到岸边时，我学着别人样从位于河（水小时约10几米）中心的渡船上跳入水中。别人跳下去后即浮上来向岸边游去，而我刚冒出头就向下沉去。当感到脚够不着河底时，心里发起慌来，接着连喝了好几口水。好在别的同学就在旁边，其中有一老家在圩区的我的同班夏姓同学马上从我背后将我推上了岸。
         后来还有一次，我与比我小些的陈姓同学仅两个人同路上学。在一灌溉支渠中洗澡时，我将渠中漂着的一块木板向渠中央一推，准备再抓住木板利用惯性将我带过渠去。谁知木板被我猛力一推，即飞速向对岸漂去，想再抓住根本就不可能做到。此时本想向前扑过去抓木板的我也已冲到了渠中央，随即身子向下沉去。
         不知所措中，一边冒一次头本能地想吸一口气却被灌进一口水，如是反复了约三四次，一边手脚乱拨拉。心想这回肯定完了。自己觉得过了很久，实际不过一二十秒，突然感到脚尖踩到了河底。发现有了生的希望，顿时信心倍增，又发挥潜能，手脚继续乱拨拉，终于化险为夷。上来后将那吓呆了的同学好骂了一通，问他为何不喊人（不远处就有人在田里做事）？他说他已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