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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我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只要走得动,还是要一年两次,清明和冬至跑两趟,去给父母烧柱香,以示在生之年对二老的哀思。虽然来回的路费超过了烧香的钱,但相比母亲曾经说过的“千里路上送鹅毛”还是有差距的。打从20岁出门,开始走上了“独在异乡为异客”的栈道,五十多年过去了,仍然跋涉在“每逢佳节倍思亲”的羊肠小道上。
记得唐代王维说过: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故乡是清明的那柱香,是中秋的那轮月,是春运时的那张车票,是不经意间流露的乡音。清明时节,腿脚还利索时,总得买张车票,去父母坟前烧几张纸,点一柱香,以寄托在生之年哀思的心意,顺便看看邻里乡亲;还要去田间地头讨些荠菜,以满足自己奢侈已久的故乡的味道。记忆里的山村,养育了一代又一代勤劳朴实的山里人。山上的树,树上的野果,桑葚、麦匏,山间的毛栗树,树上张嘴喜笑的板栗,沟坎上的藤蔓,藤蔓上的八月楂,还有那山楂红、猕猴桃、鲜红的杨梅、黄爽爽的柿子,城里的孩子可能连听都没听过;还有门前的那条河,不仅可以摸鱼捉蟹,还是露天游泳池,一个个赤身露体的玩伴们,打闹戏耍;塘埂上的碾子屋,油坊里的打油郎,悠锤撞榨,地动山摇的一声吼,再大的胆子你也会吓一跳,更有那不穿裤衩只围一块大片,背上的汗珠儿滚滚滴嗒,别说我们小孩,就是年轻的姑娘们,也无不喜欢那种粗犷的憨态。
月是故乡的明,水是故乡的甜,那不是在外游子固执的偏爱,而是人之固有的情结,是中华文化之根基。伴随我们童年成长的快乐时光,总会梦里也相随,尤其是到了快速发达的今天,好多都已经成了逝去的乡情,即使再买更多的旧船票,也无法登上故乡的老旧船,更找不到外婆湾的外婆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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