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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12-10 19:5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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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 中国安徽合肥
陌生的朋友 你们还好吗?
1963年8月5日,在裕芜轮渡的底舱。我靠舱壁座位的斜对面座位上坐着一对姐弟俩。渡轮开行不久,那大约七八岁的小男孩就开始坐不住了。他除了在本舱东摸西看,还爬到楼上舱室。他那姐姐就时不时喊他到座位上或上楼又喊又找要他回来。有时好不容易拉回来了,过不多久,闲不住的小男孩又跑不见了,他姐姐只好再上楼找。直至告诉他,你再跑,我就一个人下船了。此时才稍消停。
然而,脚跑野了的男孩岂能停下。只见他爬到他对面靠舱壁座位上对着圆形的舷舱向外看。看到高兴处双脚直蹦,双手抓住舷舱试图上攀,于是冷不防掉下来,倒在座位上的人身上。人家看他是小孩,也没办法。他姐姐只好不住向人家道歉。
直到渡轮靠芜湖,这小男孩还是直扭直拐地被拉着下船。
在芜湖8号码头坐了一夜,次日晨优先买到了赴上海(先按最远的卖)的长江大轮票。吃饭时我买了份豆腐干炒肉丝。因为不喜欢吃肉,我将干子吃完后,将菜盆推给对面那位食客,说,给你吃吧。那三十来岁男子激动地站了一下,然后很开心地笑纳了。
若摆到现在,不会出现这种场景。
1970年10月,我从老家回下放地庐江,途经镇江时,顺便去镇江东郊女友家。那天到镇江时不过三点来钟,可早没了去往东郊的汽车票,只能买了次日车票并住下。可旅社里只有统铺。我被安排与一前往杨中的男孩紧邻合住。这倒也好,有人聊天,也互相有个照应。如今那男孩应该也不小了。
1974年春节前与女友在镇江火车站准备乘火车去上海。傍晚时分,只见一中年男子带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不停转悠。也在我们对面停留过几次。终于,他俩停下来,那男子走过来问我们:同志,你们是往上海吗?是的。有一件事想麻烦你们一下。什么事?他拉过女孩说:这是我女儿,趁寒假去她姑姑家过年,而我与她妈妈都没工夫送她去。想请你们中途照应一下,不知行不行?我俩异口同声说:行。于是他放心地离开车站,我们则一路到了上海。出北站后,我们为她叫好了三轮车,并讲好价钱,然后各自离开。这回让我们尤感欣慰的是,那中年男子没看错人。
1976年夏,我的一学生的十一岁的外甥女到蚌埠参加艺校民族舞考试,我学生让我接待一下。晚上我留她吃了晚饭,洗漱后将她安排在女同事处住宿。次日送、接她去考点。考完后送她上火车返程。后来也不知她考得怎样?
1978年在登泰山途中,我与王老师一路用带病相机照相。途中有一对夫妇请我们帮他俩照相。他拿出一架借朋友并装好胶卷的外国相机,说他不会用。可我也没见过,只好硬着头皮操作。当摄完8张后扳手扳不动了。估计120胶卷在我们双镜头相机中照12张正方形照片,而在那相机中只能照8张长方形的。我让他到照相馆处理。其间我俩一路的吃喝全被他俩包了,怎么推辞都不行。到泰山玉皇顶后他俩转了下就急忙下山了。因为男的是枣庄煤矿工人,在山下疗养院休养,妻子来看他,他是偷着出来的。也不知那照片照得怎样?
同年在青岛,在招待所遇到一曲阜师院的高姓老师,听说我们将去曲阜,他热情地向我们介绍曲阜。如今他应该早退了吧。
1981年在裕溪至蚌埠火车上,我从南湖农场家中帶了个装有几斤茶叶和一条妻子给我新做的西裤的人造革提包,并放在行李架上,然后仰靠在座位上,不久睡着了。迷糊中听一男声说,你这样不舒服,应趴在小桌上才好。我仍在迷糊中趴在了桌上。等醒来,上面的提包不见了。问列车员,也无从知晓。不知被谁所盗?那拿包者可能觉得茶叶并非高山茶,味道一般。那裤子也不一定合身。
2007年在沪崇轮渡上,一个操北方口音的男性老者想叫我近旁另一男性老者把占着一个座位的行李拿下来,他好坐下。可另一老者操着当地方言就是不让。那北方老者不断说:毛主席怎么说的?两人狠吵了一会。最终被他坐下了。如今那北方老者年纪应该很大了。
各位陌生朋友,我们曾萍水相逢,也有幸照面或结识,尽管互相连名字都不知道。可这也是一种难得的且值得珍惜的缘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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