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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大漠流沙 于 2024-10-1 06:29 编辑
出门想家是再正常不过的了,我们的船还没有到武汉,与本人一个公社的李文木一天突然流眼泪,我发现后马上问他,你怎么回事?其实,他比我还大一岁。之所以问他,是因为我是付班长。我们珂田与占大两个公社合编一个班,占大六个人,胡俊元是班长,他是我们石台80多人里,唯一一个党员,他当班长,我是付班长。李文木说想家了。我说这才出来几天,还早着呢。七说八说的,他也就好了。但是,这年过年的那天晚上,也就是大年三十晚上,连队里会餐,吃的很快活,到了9点多的时候,外面下着细雨,我要去二号岗去换岗,记得我一头挑着一张草席,一头挑着被子,一个人往二号岗走,那个时候,我真的也想家了。因为在家时,那个时间是最快活的时候,肯定在打扑克,嗑瓜子,可现在像个流浪汉,一个人挑着行李,飘泊在蒙蒙细雨里。就那么一回想家了,想得那么孤独,那么人不知鬼不觉的。
过了年就是69年了,我二月份入团,9月份入党,在我前面入党的好像是陆友才、程光胜等,那时入党是无需预备期的,一入党就是正式党员。开始说从支部大会通过之日算起,后来又说从党委批准之日算起。当时,一排长郭晓海先入党,但他有预备期,结果讨论转正时,还要我们讨论提意见。真是先生的不如后养的,就像现在的干部退休一样,越迟钱拿得越多。这个年代兴的就是先生不如后养的。1970年底到1971年初,大约是腊月的样子。好多人都押运去了好多地方,就我还没出去过,所以那次送雷达去沈阳,定了让我去,到了重庆后,雷达上不了船,因为那浮雕太小,没有办法,就只好改走汗路,一部雷达装一节火车皮,和重庆无线电车链接在一起,他们四个人押运一大串无线电汽车。我们搞熟了,吃饭什么的都一块。送军事物资有个规律,只知道下一站到哪,但不知道重点站到哪?这在铁路上已经是约定俗成的规矩了。
我送的雷达,到四川广元站的那天,到站后我们就去问,车皮编组到几点,说好几点,我们好去搞饭吃。结果回来时看到我们那车皮开走了,于是我们几个立马去调度室问,怎么回事,说是提前编好就发车了。这下把我们几个都急坏了,后来调度室叫停了特快客车,把我们送上特快,不记得到什么地方,超过了我们的车,再停下上我们的车皮。好在有惊无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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