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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故乡的记忆,那是1973年的夏天,我退伍返乡的那年,池州报的记者程锦梧带着安徽报的记者,来我们幸福村采访,主题是千百年来的寡妇村变成了幸福村。在村头的银杏树下,我们布置了一个场面,要找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不能太瘦,要略微胖一点的,我们选了半天,最后找到光秀的母亲,按照主题演说,虽然就几句话,但试拍了好几次,安徽报的记者还是不满意,光秀的妈妈更是不耐烦了,最后就那么勉强作罢。几天后程锦梧的文章在池州报和安徽报都刊出了,安徽报还配了光秀妈妈的照片。不管当时的效果如何,现在看来那都是作秀。我这个退伍老兵从无作秀的习惯,却在退伍才几个月后,为了当时宣传的需要,也跟了一回风,做了一次秀。今天想来,人都是自然的产物,但更是社会的产物,谁能抗拒社会的拿捏呢。设想若将如风的流年逆转,让时光回到那片熟悉的土地,那温暖的阳光,却让我辜负了流年,我不得不做自己的评判,人非圣贤,岂能无过,何况那年月,岂是我等等闲之辈,耍小性子呢。好多权重位高者都不得不随波逐流,何况我们一介小民。 五十多年过去了,虽然恍若隔世,却让人始终无法忘怀,那秋浦河碧波荡漾,依然能够荡涤心中的尘埃,带来内心的宁静和平淡。设想若将时间复返重来,流年如水的世事变迁,也不能随心所欲。渐行渐远的万物皆有其生命的轨迹,更有生存的定律,我们只能在人生路上不断寻觅,不断探寻。虽然,人都有自己的性格,但你不能逆流而动,即使那些躲藏在文字里的意念,更符合你的想法,但已经脱离了泛黄时间,就得放进自己的八宝盒。青春的记忆,在内心深处永存不灭,但到了弯腰树,不得不低头。如此说,我似乎感觉自己长大了不少,老练了不少。其实,活到老学到老是人生不变的轨迹,人生就是在这些历练中不断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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