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哀喜剧给我们的启示一一再读《悭吝人》

霜晨

莫里哀喜剧给我们的启示
       一一再读《悭吝人》

       莫里哀（1622—1673，全名为让-巴蒂斯特·波克兰，莫里哀是其艺名）是法国喜剧作家、演员、戏剧活动家。法国芭蕾舞喜剧创始人。
       《悭吝人》又称《吝啬鬼》。作品中的主人公阿巴贡是巴黎一个放高利贷者，为人苛刻加吝啬。其妻早年去世，遗有儿子克雷央特和女儿爱丽丝。可阿巴贡对他们没有半点父爱。他自己有很多金银，女儿身上却珠宝全无。而儿子需借贷和赌博才能为自己买件象样的衣服。
       他们家有一辆马车，但很少使用，一年里难得外出几回。阿巴贡强制儿女必须和他同过穷酸日子。不仅如此，晚上他常常饿着肚子睡觉（记得六十年代中期报载，为应对饥荒，印度总理尼赫鲁号召全国人不要吃晚饭），由于睡不着，便去马棚偷吃荞麦。
       他儿女各有钟情的对象，可他一心要儿子娶有钱寡妇，女儿嫁有钱老爷，以便增加自家钱财。当他埋在花园地下的钱被人盗走后，其呼天抢地、痛不欲生之状，令一个守财奴形象跃然纸上。
       为安抚父亲，他儿子只能借高利贷来弥补父亲。然而，让他怎么也想不到的是，那个放高利贷的人竟是他自己父亲。作为以高利贷谋生的老鳏夫，他认为“世上的东西，就数钱可贵”。
       他想娶年轻姑娘玛丽雅娜，但玛丽雅娜却与他儿子克莱昂特在花园里幽会，原来两年轻人早已相爱。气得阿巴贡暴跳如雷。
       为充分展示阿巴贡的吝啬。作者通过大量细节和夸张描写来刻画这个人物。比如他请十位客人吃饭，却吩咐佣人将十人饭菜量减至八人。还必须在酒里多羼水，更不能对客人劝酒，只有客人要喝时才能斟酒。所备菜肴必须让客人一吃就腻，以便少消耗些。饭后，他还要女儿盯住从饭桌上撤下来的残羹剩饭，不许仆人糟践。当瓦赖尔按其意见说：“应该为生存而吃饭，不是为吃饭而生存。”他认为这话很在理，当用金字刻在饭厅壁炉上。
       《悭吝人》与《欧也妮·葛朗台》、《死魂灵》、《威尼斯商人》中的主角同为世界上最著名的四大吝啬鬼。阿巴贡仆人的话极为形象地展现了阿巴贡嗜钱如命的样子。说他要是看见了一个向他要钱的人，马上会难受得抽筋。如向他要钱就等于痛击他致命处，犹如对他心脏刺上一刀，更象是剜掉他五脏六腑一般。这段生动的描述将阿巴贡这可悲的人物形象刻画得入木三分。
       作品的社会意义在于通过揭露资本原始积累时期（16一19世纪）法国资产阶级的掠夺本质，诠释了在那个黑暗的社会里，毫无人情可言，在他们的眼中，唯有金钱才是活下去的资本和动力。在这种不良社会氛围下，很多人逐渐迷失了自己，形成唯利是图、道德沦丧、人与人之间相互倾轧的不良风气，这是社会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