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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大漠流沙 于 2024-9-29 06:22 编辑
我们才到部队那会儿,寄信还不要钱,也不要邮票,就盖个三角戳就行了。那时不像现在有手机,打个电话就了事,只能写信,所以,信件就特别的多。地方上是8分钱跑天下,我们是三角戳跑天下。不要钱当然信就更多,我记得我到部队后,给当时靠边站的走资派公社刘友熬书记写了一封信,我感谢他帮我做父母的工作,因为他们都不想我走,要我学手艺做木匠,因为刚刚才请了师傅,喝了师徒酒。刘书记虽然是走资派靠边站,但他与我父母认识,年龄也差不多大,好在有他出面说话,果真起了作用,父母才答应让我走。所以到了部队自然要给他写封信,表示谢意。
和我们一块分到荣昌的还有个东至马回子,他叫马朋来。第一个春节,因为他是回子,单独给他杀了只鹅,不记得过了多长时间,他被我们同化了,猪肉吃的比我们还厉害。有一回,我们几个人在一块吃饭,炒菜里有块猪油渣子,不知谁有意夹了放一边,还夹了点菜盖上,被他发现了,他抢了就塞进嘴里,把我们几个人都笑坏了。 回子的枪法不错,有一回,一只大雁在水库上方飞,他端起抢就打,没想到还真给打了下来。回家探亲回来,带了许多好吃的,特别是牛肉,晚上在李恩元指导员房间里喝酒,那是我平生第一次尝试特殊化。后来付指导员郭晓海,找他穷开心,问他可找老婆没有?他真的招了,还拿出合影的照片,那是第一次让我们看到丁金苗,他的老婆。据说现在得了老年痴呆,回子要天天看着。当年好得很,我们常常在他家打麻将。因为他家住在大渡口扎花厂里,与我孩子外婆家斜对门,只要我们去大渡口都去他家打麻将。一个好好的人,怎么会痴呆呢?
回子是个热心肠、大大咧咧的人,比较容易听信别人的话,1986年专业时,不知听谁说的公检法不能去,说是那地方得罪人,他就真的信以为真了,结果去了供销社,在大渡口供销社当主任,后到扎花厂当工会主席。记得曾经与我说起过想去地区工作,我就找了地区供销社朱主任,答应要他,叫他来见见。后来,他听别人说,都一把年纪了,还折腾啥。就此放弃了,如果去了地区供销社,退休一月比现在起码要多两千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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