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社会艺人的悲惨遭遇一一小说《秋海棠》

霜晨

旧社会艺人的悲惨遭遇
       一一小说《秋海棠》

       六十年代初，在白湖农场一大队时曾
读过长篇小说《秋海棠》。
       这部小说为“鸳鸯蝴蝶派”（始于20世纪初，盛行于辛亥革命后，直至1949年才基本消失的言情小说文学流派）作家之一秦瘦鸥在上世纪40年代所创作。该书曾被冠以“民国第一言情小说”。
       故事讲述被军阀毁容的京剧花旦秋海棠走投无路而自杀的悲惨人生，故被称作旧上海“第一悲剧”。该书四十年代在“孤岛”（1937年11月12日至1941年12月8日期间的上海。“孤岛”是指上海公共租界一一不含虹口、杨树浦两区一一和法租界）时期的上海出版后，曾获空前轰动。
       小说描写旧、新军阀时期（1912一1928），唱旦角的京剧艺人秋海棠到天津唱戏时遇到麻烦，就去投靠袁镇守使以求庇护。可巧袁不在，却遇到了袁镇守的姨太太罗湘绮。
       罗湘绮生得聪慧貌美，学业过人，却一生坎坷。由于学业过人读中学时被校长选中为学生代表在毕业典礼上显露身手，劫被前来观赏毕业典礼的人看中。加上自家哥哥重病急需用钱，於是便受骗被迫嫁给了丑恶之人袁镇守使。
       秋与罗接触后，两人惺惺相惜，相见恨晚，接下来便顺理成章地开始了地下情。此事被袁发觉，遂用刀将秋毁容。此后他不再能唱戏，饭碗也就丢了。
       虽然此前秋海棠挣了不少钱，但被他的仆从偷了现金和折子逃匿。秋海棠意欲与罗湘绮私奔。罗让秋海棠将所剩无多的钱在老家置新房买由地，秋海棠听从安排即带着女儿去了乡下。
       可好景不长，由干战乱纷繁，秋海棠存钱的银行倒闭，一切化为乌有。
       为了生计，他变卖了老家的房产田地，随仆人狗子到了山东，重置房产田地，当起了农民。
       接下来女儿梅宝上了初中，因为长得俊俏机灵，被隔壁家的娘舅骗去唱戏，最终秋海棠的二师兄使得一计才使梅宝未入魔窟。此外，袁镇守使在秋海棠所存钱银行倒闭之时家业也遭破败，其姨太太们也各自收拾走人。
       此时罗湘绮想着与他们父女团聚。然而自尊心极强的秋海棠觉得自己已配不上罗湘绮，借故躲着不见。
       最后女儿梅宝初中毕业，为避战乱，秋海棠带女儿逃到上海。所幸遇上好心朋友，给他找了个工作。可此时秋海棠年事已高，力不从心，且又生病。为了生存，父女俩与一韩姓人家一同卖唱。有一次，遇上一个规矩青年，也就是罗湘绮的侄子，两年轻人走到了一起，但秋海棠病重只能回乡下养病。罗湘绮与梅宝母女相遇后，决定一同回家看望病重的秋海棠。可是贫病交加，对生活绝望的秋海棠已经自尽离世。
       小说以细腻的笔触描绘了一幅底层艺人的悲惨遭遇和那个军阀混战年代贫困百姓在死亡线上垂死挣扎的图景。昭示人们那个人吃人的社会是一切丑恶现象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