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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7-31 20:2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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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 中国安徽合肥
由枪结下了与部队战士的友谊一一献给“八一”节
五十年代后期,我们家往在白湖农场一大队最初的旧址上。距东边百米处是公安部队的一个连队。我们一群在梅山小学读书的小孩每天上下学都要经过他们的营房。
一开始我们与他们不熟悉,时间长了,先是看他们训练或看他们对着高出地面的庐(江)无(为)公路打靶;渐渐混熟了就进他们的宿舍玩。
与我们住的一样,都是高粱杆缠稻草绳糊上泥巴作墙,稻草作顶的简易房子。但里面很整洁。床上被子叠成整齐划一的豆腐干状,桌上刷牙杯、绳上毛巾都是一条线……而尤令男孩们感兴趣的是枪架上的各种枪支。
于是我们试着拿下来玩。他们说平时虽是空枪,但枪口不可对人,我们记住了。接下来什么苏式轻机枪、捷克轻机枪、五O式冲锋枪、七九步骑枪等玩了个遍。有时战士们还教我们瞄准。从那时起就知道眼睛、准星、缺口须成一线才可击发之要诀。
从那以后,寒暑假,星期天或下午放学后最开心的事就是去他们宿舍玩。
那个时候,我们常看到一名管教干部配一名胸挎五O式冲锋枪的战士到外地追捕;有尚未逃远的犯人被抓回后,战士用七九步骑枪的三棱剌刀(后来这种刺刀各国都不用了,因被刺创口不易愈合)顶其后背押回监舍;在调运犯人去别处监所时,在站滿人的每辆卡车后车帮处配一名胸挎冲锋枪的战士;后来有了大圩,有一次在东大圩通往梅山的桥头,一小队犯人要出大圩去梅山干活,按常规需由管教干部带领,可二中队的那个干部只在住地旁远远地向哨兵喊了一下,可哨兵却不买帐。只见他平端上着三棱刺刀的七九步骑枪,对一小群犯人大声喊:我看你们谁敢上来?此时只听其中一人说:班长(犯人对部队指战员的统称),我们干部不是给你打过招呼了吗?我也当过兵,我们是去干活,又不干别的,因我们要去上学就离开了,估计还得由那干部当面来解决才是;有一个黄昏,一名战士到我家喊我出去,我跟着他翻过大堤,只见堤外防浪柳林下闪着火光,还有个战士守在那,近前看到用砖块架着的一盛一盖的两个脸盆里煮了一大盆山芋,是他们连队自己种的,于是三个人大嚼起来,没吃完的让我带回了家;有一次在他们一间屋子里,看到墙上挂一把军号,我们就问那战士是什么员?他让我们猜,猜了炊事员、饲养员、通讯员、卫生员、警卫员等都不是,最后猜司令员,那战士很开心地说,对了,我们就是没猜司号员;后来在四中队(女队),每天傍晚都有一个班的战士携带冲锋枪和步枪及一挺轻机枪前来执勤,我还想去他们临时宿舍玩枪,但被告知不行,他们在执行任务,每天夜间,我在屋内都能听到屋外哨位上哨兵挂在房子转角处高粱杆墙上闹钟的嘀嗒声,我有时即兴唱歌,哨兵则夸我唱得好,有一次我滿把抓住一名战士的中指,试图不让他弯曲,可他很轻易地就弯过来了;有一次在东大圩西南角往场部去的渡口哨位上,那位哨兵问我老家在哪?我说崇明,他说他也是,并且是向化镇的,我说我老家在该镇北面不远,他说我,你与父母在一起真好,我与父母已几年没见面了,思家之情,顷刻流露无遗。
1968年,在庐中来过分别是陆军和海军的两批军代表。其中陆军的两名战士陶勇和柴海祥与我们玩得很好,他们教我们练短跑(其中陶是常州市中学生短跑冠军)、格斗;经常一起逛街,有时一起看电影等。
1974年秋,在学校随学生赴12军驻蚌34师教导队军训一月有余。其间队列训练有齐步、正步、向左向右向后转走、各种花样繁多的队形变换,会操时,那阵势、效果与部队无异,还有刺杀,投弹,格斗,翻越障碍,射击,我还能蒙眼拆装六三式自动步枪,打靶时三枪打了26环,最后是师生与部队开文艺联欢晚会。
我们练瞄准时先在室内,趴在地上,用步枪对着三米外的十六开纸上的靶先瞄上一个点,并由教练用笔作上标记,过一会,再瞄那个点,如果你说瞄到了,教练则再作下标记,如果教练说你两次或三次都能与第一次标记的点重合,则说明合格了。
七十年代时部队配发的六三式自动或半自动步枪在当时属性能很好的步枪。在一百米距离上,定标尺三,瞄半胸靶下沿,其弹道高为15厘米,子弹正好击中头部正中。
半个多世纪里,与各个部队的战士结下了深厚友谊。他们的模样我至今仍印象深刻。我感谢他们让我领略了战士的气质和不怕苦的精神,也让我体会到是他们用青春和汗水成为了我们的守护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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