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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7-22 20:2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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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 中国安徽宣城
伏天说蚊
发着巨热的阳光把我们带入难耐的酷暑之中,忆及此前距今不多时日的连续暴雨,不由人心生念想。虽然这梅雨不待人见,但它不至于像近期这么热得让人有在火炉上被炙烤之感。 当然我们所处的北半球北温带地区,必然会经历春夏秋冬及泾渭分明的四季,这也是人类无法选择的事。 记得小时在老家农村,夏天的傍晚,房子里蚊子的嗡嗡声是连或片的响起,并且将人从头到脚包裹起来,对着人的皮肤集群叮咬。于是,人们手中芭蕉扇的啪啪声不绝于耳。可是扇了上,难顾下,扇了左难防右。为了保护全身,只能用扇子缠头裹脑,上下翻飞,力图将可恶的蚊子驱出自身的势力范围。即便如此缜密的防御依然有机灵者挤过扇隙,前来叮上一口。难怪那时患虐疾者颇多,其中的虐蚊就是始作俑者。 那个时候气温同样也高。房子里热得不能睡,人们就在户外边乘凉边扑打蚊子边聊天,待凉透了再回屋。有时实在不行,就在外面搭张床,挂上蚊帐,享受一下天地之气。 有时就这都不行。1963年暑假回老家,小舅舅带我在瓜地里搭的床上睡觉。本以为必清凉宜人,谁料夜里醒来竟大汗一身。令我至今都不明白,为何都睡到地里了酷热还不放过我们? 1969、1970年下放农村期间,我们成了被当地蚊子们叮咬的新对象。那时除仍用芭蕉扇、蚊帐抵御外别无他法。 1969年夏,我回白湖家中。回家后即被洪水困在了白湖。那年雨暴水大。东、西穿湖大堤间的河水已与堤顶平齐,因堤基为石,所以固若金汤。 为减轻周边大水压力,按省防指要求,将西大堤炸了个口子,以西大圩蓄洪。同时为了安全,除干部、公安部队及三类人员参与防汛外,所有家属均撤出东大圩(西大圩已先撤出)。 暴雨持续。我们在三类人员帮助下带上少量衣物连夜撤至东堤顶,人们分缩在多个挂有马灯且狭小的帐篷里。听着外面如狼嚎般的风雨声,既冷又害怕。而可恶的蚊子竟也钻进来,毫不顾及这些难民的感受,向人的皮肤群起攻之。即便次日我们乘木船被转移到公安部队驻地后数十家合住的大帐篷里待了约一个月左右。其时蚊子依然狂叮人类约一月左右。不过平心而论,若不叮人,它们则无法生存。 当时还听当地人说,这年的大水与1954年不相上下。特别是有的犯人趁乱逃跑后,见水太大,根本出不去,只能回头了事。 1976年在蚌埠淮河大堤上防汛。夜晚伴着马灯、雨衣、胶靴、电筒睡在堤顶窝棚里,听着蚊帐外蚊子的嗡叫声和着外面的风雨声让人久久难以入睡。 1983年,我们在南湖期间,为抵御酷热和蚊子,人们也选择睡在屋外。而夜晚常突降暴雨,人们会忙不迭地逃出临时搭在屋外床上的蚊帐,不顾雨疾风狂,赶紧躲进家中。 1983年大水期间,一行人到宣城县朱桥乡出差,夜宿乡间旅舍草棚。夜里只要一出蚊帐门,蚊群就会疯拥而上。 1991年我们在对口单位宣城县养贤乡参与防汛。夜晚与乡、村干部及群众冒风雨守在水阳江大堤上。其时看着水面上从上游漂来的各色物件心生紧张,尽管水面离堤顶尚有三四米斜坡距离。此时蚊子们也还是不肯放过我们,有时坐地上睡着了也会被叮醒。 如今有了空调,热很了或蚊子多很了就不出门,以消极防御待之。如此一来,惯与人类疯狂争夺生存权的蚊子们也就难有作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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