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与人性的博弈一一前苏联影片《第四十一个》

霜晨

信仰与人性的博弈
       一一前苏联影片《第四十一个》

       根据前苏联著名作家拉夫列尼约夫的代表作改编的同名电影《第四十一个》，说的是在杳无人迹的荒岛上，两个不同阶级，不同信仰，不同文化修养，不同追求的青年男女的爱情悲剧。尽管没有展示当时史诗般的战争画面，但那寂静的小岛上的一声枪响，我们仍能感觉到那个时代，两个阶级激烈搏斗的场景。
       电影内容为苏联十月革命时期，一支红军残部从里海岸边向卡拉库姆沙漠撤退。从敌包围圈里冲出重围的有二十三名战士和政委叶秀可夫。其中有一名女战士玛柳特卡是队里的神枪手，被她打死的敌白卫军官已经有四十名。
       一天，正放哨的玛柳特卡发现一支敌哥萨克兵骆驼队，在战士们追击期间，玛柳特卡瞄准一个敌中尉开了枪。她以为这是被她打死的“第四十一个”敌人。谁料这人没被打死，而主动投降了。
       为了回到大部队，这二十多人在饥寒交迫中艰难行进，且不时有人倒下。最后仅剩八个人加这名俘虏。
       政委决定派玛柳特卡和两名战士从海路将敌中尉押到司令部去，以审出敌方情况。
       四个人上了一艘小木船出发。途中遇上风浪，两名战士先后被卷入海中。最后小船被打翻，玛柳特卡与敌中尉被冲到一座很小的荒岛上。这儿有渔民遗留的窝棚及食物，使他俩暂时得以生存。中尉自称鲁滨逊，称她为“星期五”（小说《鲁滨逊漂流记》中的虚拟人物）。
       由于落水及环境恶劣，中尉病了，她悉心照顾他。他俩都爱好诗歌，彼此有共同语言。他说他原是名大学生，是学语言学的。望着他蓝如海水的双眸，她很害怕，不断告诫自己，他可是敌人，千万别爱上他。但人性的本能又让她身不由己。终于，在漫长的荒岛生涯中，他俩相恋了。
       一天，中尉发现海面上出现了一只帆船。两人欣喜若狂，紧紧相拥。并挥舞双臂，高声喊叫。中尉连放三枪向帆船发出信号。然而玛柳特卡忽然发现船上人的肩上闪着金光。中尉则大喊：“我们的人，我们的人”。他丢下枪，跳入水中向船跑去。
       玛柳特卡抓起步枪，大喊：“站住！你这下流的白党，回来！”然而中尉继续跑。
       “砰”的一声，中尉中弹，他转身面对玛柳特卡，喃喃地叫了声“玛莎！”倒下了。玛柳特卡丢下枪，朝中尉跑去。中尉躺在水里，玛柳特卡一下子跪到水里，拥抱他，把他的头紧紧搂在怀里，哭了。喃喃地喊着：“蓝眼睛……我的蓝眼睛……”
       波涛汹涌的海在咆哮，在狂吼，在一场激烈搏斗中，互相冲击着。
       以上情节在当时苏联的政治环境中可谓特奇葩且引发争议。两个不同阵营的人在特定环境中走到一起，又因条件发生变化而分手。最后仍回到各自阵营为终结。但在两个阶级博弈中，固有的人性却始终未泯灭。这场特定环境中的相恋与信仰与人性的博弈令人愕然却符合常理，实在是惊险刺激又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