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杨朔的《海市》

霜晨

读杨朔的《海市》

       “我的故乡蓬莱是个偎山抱海的古城，城不大，风景却别致。特别是城北丹崖山峭壁上那座凌空欲飞的蓬莱阁，更有气势。你倚在阁上，一望那海天茫茫、空明澄碧的景色，真可以把你的五脏六腑都洗得干干净净。这还不足为奇，最奇的是海上偶然间出现的幻景，叫海市。”这段读高中时的课文我至今记忆如初。
       这是现代作家、散文家杨朔的散文《海市》中的开头几句。他的作品颇丰，与刘白羽、秦牧并称为“中国当代散文三大家”。
       当时在高中课本上读到先生这篇令人对所描场景心驰神往的文字，其感觉，真有品尝高山云雾茶、醇厚浓香酒之怡然自得心绪。
       海市本属自然现象。在先生的笔下却有了生动活泼的灵气，似乎被赋予了生命，使之如实景般呈现在读者眼前。真羡慕作者有幸生活在那恰如人间仙境般的所在。
       文中所述蓬莱阁位于黄海与渤海交汇处。具体在山东省烟台市蓬莱区城北的丹崖山上，它与湖北黄鹤楼、湖南岳阳楼、江西滕王阁并称为“中国古代四大名楼”，素以“人间仙境”著称于世，其主体建筑建于宋嘉佑六年（公元1061年）。明万历十七年（公元1589年），巡抚李戴于其旁增建了一批建筑物，统称“蓬莱阁”。这当中尤以“八仙过海”传说和“海市蜃楼”奇观而享誉海内外。
       杨朔的这篇文字借景抒情，以情写景，结构严谨，语词流畅，读来有进入如诗如画境地之感觉。
       更由于字里行间充满了明快清丽的情愫和积极向上的思想，加以描写祖国的大好河山为依托，进而着力抒发对社会主义的热爱和对现实生活及人民群众创造历史的赞颂，因而成为鼓舞人不断进取的箴言美文。
       文章的结尾是这样说的：“我现在记的并不是那渺渺茫茫的海市，而是一种真实的海市。如果你到我的故乡蓬莱去看海市蜃楼，时令不巧，看不见也不必失望，我倒劝你去看看这真实的海市，比起那缥缈的幻景还要新奇，还要有意思得多呢。”
       如此写法，可谓笔锋一转，接下来则是别有洞天，迅即由虚幻的海市回到火热的现实。这现实已在文章的中部显现。这种虚幻结合的写作手法既意味深长又令人回味无穷，此不啻为文章的亮点。
       《海市》成文于1959年，那正是一个火红的年代。人民群众意气风发，斗志昂扬，为祖国的社会主义建设群策群力，无私奉献。从这个意义上说，文章正是那个年代的真实写照。更说明文艺作品源于生活才会有旺盛的生命力而经久不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