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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9-14 17:4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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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 中国安徽宣城
珠城岁月(三十五)
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爱人带我们三四岁的女儿到我那儿去过几次。有一回我们一起去张公山公园玩。在上一个台阶时,原本就步履蹒跚的女儿跌倒了,哇哇地哭起来,那样子极有特色,任她倒在地上哭去,我赶紧用学校的相机记下了那难得一见的镜头。
后来有一个冬天,她妈妈带她来,住了不长时间,她妈妈要回去上班,就将她留在我那儿,说是让她适应一下,同时女儿对学校办的幼儿园很感兴趣,就想在那上幼儿园。
她妈妈离开那天,我们一起去火车站。候车的时间里,她反复为妈妈边唱边跳《卖报歌》。说是留下来,可其内心里,与妈妈分开,还是舍不得。
进站后,火车开了,她再也忍不住了,放声嚎哭。站台上的旅客都投来极为同情的目光。
回到学校,好不容易哄不哭了。我抱着她在校园里不停的转,以分散她的注意力。可她以往几年里一直是她妈妈带着的,这突然分开怎能习惯?整个下午,她不停地带着凄惋的声调说:我要回南湖,我要回南湖。
我一人带她,早上为她穿衣、梳头、洗漱、到食堂买稀饭、馒头,一直忙到八点多钟才能去办公室。中饭或晚饭时,食堂里吃饭人多,我俩分别排买饭队或买菜队,她那边若先排到,我就过去先买,再回我排的队。
没过多少天,我妈妈和我三妹来我处。看我一人带她很辛苦,回崇明时就将她带走了。后来来信说,火车经南京长江大桥时,她们告诉她这是南京长江大桥。她马上说,大桥是小桥的妈妈,小桥是大桥的女儿。此时此刻,她又想起了妈妈。虽没哭,但眼眶里早已饱含泪水。
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我们教研室先后从外校调来或由其它学校分配来的学生担任各科老师。
其中的马奇凡(被称为奇而不凡)原在省毛泽东思想学习班(省委党校)。调来前,他来我们校上过政治经济学短训班。有一次在讨论会上发言,他对我们教研室所编《政治经济学》(社会主义部分)的部分内容提出了不同观点。他说,作为那个时期的教材,不应写成牧歌式的田园诗,而应该贯彻以阶级斗争为纲的思想,才符合当时的形势,更适应当时的大环境。
还有两个分别从劳大和安大调去的葛成群和葛恒云。因他俩长相特像故事影片《五朵金花》里的两个角色,于是我们喊前者为副社长(杨丽坤饰)金花的对象阿鹏(莫梓江饰),喊后者为炼钢铁金花(王苏娅饰)的对象。
还有位安大调来的黄根喜(上海籍),他发现我买书可在学校报销,于是他也经常买书,并同时买两套,我俩一人一套,发票经我签字再由相关领导审批后报销。
还有位从中南工业学校(河南)调来的姚超(怀远籍,早先毕业于安财),调来后由于离老家近,三天两头有人来蚌看病就住他家。有时我们找他有事,只见他家不大的地方搭了好几个地铺,睡滿了人。
我调来宣城后,他儿子因打架送来南湖劳教。找了我们,又帮他找了人,给安排个轻活,学做豆腐。他每次到南湖,都要带许多蚌市铅笔厂的“中华”铅笔,分送相关人员。那铅笔我这至今还有一些。
还有位安大调来的李效贤。我们猜他原名应为孝贤,为孝子贤孙之意。后来可能觉得封建色彩太浓而改为效贤。
此外还有在我后一届留校的丁寅,后进教研室的徐天兰,从外调来的毕业于北大历史系的朱学习,从外调来的张伟峰、商广成、郝文华、柴君芝,分配来的复旦研究生石仕钧、安大分配来的张军、何平等。他们每人都有故事,不再逐一例举。
到我离开前夕,叶再发、徐惠兰二位老师已调往其他系科多时,教研室由徐的丈夫闵友诚老师一人负责。
这群人当中,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七十年代初,我们教研室的八位老师,叶再发、徐惠兰、周万钧、陈希诚、朱慕唐、贾中元、王运长、依连元。
他们都是我的老师,我从他们那里学到了很多知识和做人的道理。尤其是在工作和生活上给予我的种种帮助和关心令我难以忘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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