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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7-21 21:1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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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 中国安徽合肥
纪念老同学
从曾在蚌埠同留校,后在宣工作的老同学处得知,也是同留校后一直至今的我们的邹晓同学因突发心脏病于前天走了。这真应了世事难料,人生无常之说。
五十多年前,刚留校时,我们三人同住一室。在学校东院一座二层小黄楼上,两小间不隔的木地板房间里,靠后半间摆了3张小木床,前半间是书桌,靠窗的条桌上摆着洗漱用具及碗筷。后来又添了只煤炉及煤铲与煤钩。烧菜时油烟加煤灰溢满整个房间,须每天擦洗。
刚留校时,学校安排留校12人中部分人及部分老教师到校办农场劳动。在垒田埂或驳水坝时,我们抬着两百来斤一柳条筐的石块跑得飞快。可是抠门的校后勤组长段振北都不供应充足的粮食,以致我们吃不饱。为此,我们鼓动两位长驻并负责农场日常管理的家属工张、陈两大爷骂那段组长。有一次趁段到地头察看之机,我们让他抬一下装滿石头的筐子,他没能抬起来。此后他终于让我们能吃饱了。
我们的三人宿舍干净整洁,窗明几净,床铺平整,家具上纤尘不染,连铁丝上的毛巾也都挂得整齐划一。因而倍受其他9位留校同学的赞誉。
刚开始,我们月工资仅22.5元。三年多同住一室的我们三人,一起在食堂吃饭从未分过你我,饭菜票都混在一起。平日也从未红过脸。常言道亲兄弟明算账,可我们如此做法,早已超越亲兄弟了。
刚开始我们没有煤炉,开水问题由楼上各位老师家无偿提供。楼下靠进楼门的两间房,学校租给了铁四局大桥二处(建蚌埠市铁路二桥)作办公室,他们有大量的煤,我们就蹭他们的开水。
我们三人经常借自行车外出游玩,学会照相后又到处照相并自己洗印或放大黑白照片。
有一回他俩(老家旌德,当时属徽州地区)在锅炉厂的一位徽州老乡(是在马路上听到乡音即主动与他俩搭讪,由此徽州人老乡观念极重可见一斑)请他俩去吃饭,也把我带上。那回我们仨喝得酩酊大醉,摇摇晃晃地各骑一车沿大马路返校。我们其中一位先骑得飞快,待我们追上时,只见他坐在路边。我们问他怎么不走了?他说刚才迎面来了辆公共汽车。由于路不宽,骑得又太快,一下刹不住,眼看离汽车太近,左脚赶紧蹬向汽车左前轮,好在汽车不快,并且见状也停了下来,终相安无事。
邹的爱人徐桂芸是我们下一届留校的。在章于1975年首调回族德后不久,他俩成了家。此前及他俩婚后,邹经常带我去他岳父家玩。他岳父母原籍巢县柘皋,岳父乃个体裁缝,收入颇丰,加之就一宝贝女儿,所以连同女婿都宠爱有加。我们去时在当时招待可属上乘。有一回寒假后返校,又请我们去吃饭。我觉得总是空手不妥,就将从老家带来的我那在西安空军某部的表兄送给我父亲的一瓶西凤酒带了去,老人十分高兴。问我:你父亲为什么不喝?我说我父亲不喝酒。再说当地好酒者也只喝当地产且度数不高俗称“老白酒”的米酒。尽管西凤属当时十大名酒之一,却也入不了当地人的法眼。
邹是部队退伍回家后又上学的。他有一个阜阳地区阜南籍战友孙学全后来调入南京军区后勤部给养科。于是邹就利用假期回家顺便带我们去南京他家玩。在那物资匮乏的年代,战友热情地招待我们。白天我们到玄武湖、灵谷寺、中山陵、秦淮河、长江大桥等处观光。在玄武湖,看见一只像大肥猪一样的大熊猫孤零零地横卧在铁笼里,外面几无游人。不像现在,簇拥的人群会如潮般争相哄捧着这样的大“明星”。
几个人晚上回到他家逗他那两三岁的小名柱子的胖儿子玩过后。战友带我们乘公交前往楼层不高的老金陵饭店(后来的金陵饭店在新街口)歇宿。
邹的妹妹也毕业于财大,后分到财政部工作。2011年,邹、徐夫妇回旌探亲,返程经宣,市里有关部门请他们吃饭,顺带喊上老同学及财大毕业在宣学生及与财大有工作联系的某英语培训机构等。大家把酒言欢,畅叙友情,十分开心。此一别一晃已是一十二年。
历历往事,如电影般渐次映现。老同学的一蘋一笑,举手投足及说话声音仍如眼前。而今突然阴阳两隔,令人无法接受。呜呼!邹哓老同学,你一路走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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